老人的巴士又啟動了,不過這次不是去觀摩老社區不是去看老房子,這次是要來去苗圃看看花,幫社區花園物色新苗種哩。
一上車話題就非常鹹溼,老大正在說他國中時代一個愛慕的女生如何誘拐他,知道他非常哈花生這一味,假借她家花生收成,請他上她家去嗑花生,嗑著聊著孤男寡女就嗑到床上去了,我們老大的童男之身就是這樣說再見滴,我都不知道它是失身給這女生的美色,還是失身給香到不行的花生。
我想這又是老人的回憶之旅,不過這次加了情色這辛料,應該耳朵都會聽到生出油來。
上面這素白得很有質感的花,當然不是丁郎花,是美國櫻桃的花哩,我純粹因為它太美所以把他拿來置頂哩,至於為何題名叫丁郎花,看下去就會明白呢。
花白果紅的我們一進去這苗圃就被它吸引了,不知道以前華盛頓砍掉的是不是就是這種櫻桃樹,那這可真是成就偉人得好好尊敬的樹阿。
這苗圃的走道到處都是這種很好看的乾草堆,我老是對這種即將枯黃的東西,有一種無法理解的好感,我記的國小有一個女同學 ,我老早不記得他的長相,卻老覺得她頭上頂著這樣稻草色的米粉頭,亂得非常好看。
我們遇見一群正在苗圃裡工作的歐巴桑小姐,別看她們模樣素樸,園藝知識可都是飽到快滿出來,我們問他們適合種在小花圃的的花,他們指著網室那邊,說那裡的寒星花就粉美。
寒星花?繁星花是也,如果懂得他們的台灣國語,要挖他們腦袋裡的寶就不困難。
除了美國櫻桃,這諾麗果也是一般人加比較少見的,老大說這是純鹼的果子,消炎去火很有神效哩,這時候財哥又插話了,說吃這果子阿,衛兵站通宵都不會累哩,天亮了還可以在戰他幾回合,然後話題又開始巴拉巴拉的越來越A了。
只有這枝梗上的繭不說話,沒開口前,誰也不隻到牠肚子裡藏著怎樣美麗的蝴蝶。
春不老阿春不老,繽紛的小果子,真像小女孩家家玩的串珠子。
不會老去的春天,覺得這樹名比較適合搭剛剛那個話題,呆在一群老男人的旁邊,聽著這些想念春天的幽默,你總會聽見他們心裡另外一種更響亮的寂寞的聲音。
這些榕樹阿七里香,好花也得遇見好主人阿,就是要不停的動刀動剪,才可以長得這樣好看。
以前寫過的夜合花,含苞的樣子害羞得我都快認不出來。
胡椒樹第一次見面,揉揉她的葉子,還真的充滿辛香味。
羅漢松台語的羅漢雄同鞋,可以被養在小盆栽,可以被雕得像國畫裡面,充滿靈氣的神木的,就是這個。咦?松下問童子,是在這樣的松下問的嗎?
好了壓軸的丁郎花上場了,我說的丁郎花就是朱槿就是扶桑啦,台語的丁郎阿花。
我們經過丁郎花的時候,阿財哥又說了,你知道你阿公為何叫丁郎阿杯嗎,丁郎阿有點熟悉又遙遠的名字阿。
阿財哥說因為我家古早年代,種了一排丁郎花,我阿公的名字就是這樣叫來的。
這還真是財哥很經典的冷到會掉牙的笑話。
不過我家古早時代,還真的重了一排丁郎花當圍籬。充滿童年回憶的丁郎花,花心的豆果可以摘下來,黏在鼻尖上扮小丑,含苞的丁郎花,還可以吸允得到甜甜的蜜汁。唉呀~我終於找到一樣,以為已經消失的天然ㄝ童年零嘴。
其實我知道的這排丁郎花籬,應該是我老北種的,本來我家惻邊是空無一物的,從我家側邊走到廟口可以省一大段遠路,村裡不少人很喜歡走這條捷徑,有段時間有一個沒見過的男生,也喜歡拐進我家往廟口去。
你知道的,養很多女兒的老北總是生性比較多疑,沒幾天我那老北就不知到從哪乾坤大挪移滴搬來這一排丁郎花。
所以ㄚ這一排丁郎花圍籬,正確的名稱應該叫女兒牆。當然你們知道的,我說的女兒牆,跟建築學上的女兒牆,可完全是兩回事。
就像丁郎阿杯跟丁郎花,是完全不相干,卻想起來會覺得溫暖的,有點甜甜的笑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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